校长赵振坐在皮转椅上,对手里的红头文件百思不解。这是一份对一中多年空缺的副校长任命通告,但任命的不是他拚命提拨的王申,出乎意料的是孙倩。
自从这女人傍上了当地有名的企事业家张庆山后,他就再也从不曾染指,赵振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清楚自己无论从金钱威望都无法跟这土老头较劲,只好将目标转向了白洁,她虽然不在一中,但她老公却是一中的,为了取悦佳人,他向上边报请了要提拨副手,而且人选直接就是白洁的老公王申。
任命下来的却是孙倩,他想起教育局长摊开双手,一副爱助莫能的样子,不禁苦笑地摇了摇头。
消息不到两三小时就在全校传遍。孙倩是在下课时经过教务室听到里面的议论。一个声音说:现在的社会啊,是女人就容易了,有姿色的女人更容易,有了姿色会放蕩的更更容易。跟着有个愤慨的说:堂堂全市的重点中学的人事任命,让大字不识一箩的乡下土财主左右着,真的可悲。显然,这人对她太了解。还有息事宁人的:别生气,这就是手腕。孙倩赴紧掉头,转身就往校门口走去。
其实,一中的副校长,意味着能分到三居室的房子,上班能有专车接送。但孙倩一直从没想过在仕途上发展,那是男人的事,做为她,有车有楼兜里有大把的钱,这就是她所有的生活。对这从天而降的喜讯,她的心里经过了一段大起大落的惊喜之后,冷静下来,也觉得侷促不安。
她在心里将对她能有所帮助的人筛过一遍,特别是男的,除乾爸张庆山外,好像谁也没这等能力,但她明白,乾爸是不会这么做的,这老头子好像看透了官场的勾心斗角尔诈我骗,他说那是刀山火海,他绝不会把孙倩往那里面推的。
孙倩走马上任,坐到了赵振隔壁单独的一间办公室里,办公室装饰得美轮美奂,全部都是进口的材料。包括一长两短的意大利进口沙发,西班牙的楠木写字檯,大型的比利时檯灯和珐琅质西洋花瓶,插在里边的一束红白相间的玫瑰也是来自东洋的。这是按照孙倩的意思装饰的,坐在这里办公给人一种自尊自信自爱自得踌躇满志,这种感觉对于一个责任心和虚荣心很强的女人至为重要。
走上了领导岗位的孙倩一改以往穿着的暴露轻佻,特地到商场挑选了几套西服,穿到身上,倒显得庄重,自是另一番的风彩。宽敞的衣服自有一番特殊的诱惑,走起路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有肉的地方是人在颤抖,无肉的地方是衣服在颤抖,虚虚实实,实实虚虚,极其神秘。
直到那天,孙倩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困惑她心里多日的那一迷团豁然开朗,她依稀感觉到了是他,那个至今还看不清面目的男人。电话里传来了他的声音,声音做作的微带沙哑,沙哑得恰到好处,便使她觉得十分性感。他的声音让孙倩觉得还是那么亲切,像慈父对着乖巧的女儿,没有张庆山的颐指气使、盛气凌人。那只是个简单的问候电话,却让孙倩的肌肉异样地绷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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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倩应邀参加一个规则繁多的化装舞会,那段日子里她确实收敛了许多,没有男人也没有做爱,老公在大山里跟其她女人正不亦乐乎,有点乐不思蜀了,她也懒得去过问。
在那个有点静寂的週末能有一次约会,确实让她心驰神往,她足足睡了两个半小时的午觉,淋浴一番,按照原定计划她刻意地打扮自己。孙倩对于她那白净的皮肤,总是引为憾事,一心想赶时髦晒黑,使之适合现在流行的橄榄色。街上一套浴后的钨光灯就是几万块,她正盘算着是否抬回家里来。
孙倩好像是等待不及,很早就到了指定的地点,说好了,那边有车接她。不知过了多久,就有一辆黑色的林肯停在她的跟前,一个很有风度的青年男子拿着手机朝孙倩走了过来,这时,孙倩的手机也响了,那男子确认是她后,把她带上车子。
车子是专程接送单独一人的,青年男子再次重申了舞会的规则,孙倩从提包里掏出了黑色的帽子,按规定垂下面网,那面网很长,像围巾似的兜在肩上,而网上她却别出心裁地扣着一指甲大小的绿宝石蜘蛛,在车里面微弱的光亮下闪闪烁烁,正爬在她的腮帮上,一亮一暗。
车子停在半山一座大住宅的走廊上,就有早已候着的待者开了车门,孙倩下了车,向花园里远远望过去。虽然她算是这城市里的人,但是对于山头华贵的住宅还是相当的生疏。
花园不过是一个半圆的草坪,四周绕着矮矮的白石栏杆,栏杆外就是一片荒山。园子里有一排修剪得齐齐整整的长青树,疏疏落落的两个花床,种的是艳丽的玫瑰,都是布局严谨,一丝不乱。远处是浓蓝的海,海里泊着白色的大船。这里不单是色彩的强烈对照给人一种不真实的眩晕,各种不调和的背景、时代气氛也全是硬生生地搀揉在一起,造成一种奇幻的境界。
山腰里这座白房子是流线型的,几何图案的构造,然而屋顶却盖了一层仿古的碧色玻璃瓦。从走廊上的玻璃门进去就是会客厅,里面是立体化的西式部置。
里边差不多已有二十多人,在夜来香的靡靡之音伴奏下舞动着艳妆重抹的躯体。是化装舞会,他们大都奇装怪服千姿百态,随心所欲地设计自我。孙倩想,这里边也许有白洁、美红、林力,还有很多她熟悉的或不熟悉的人,但最特别的是都带有面罩,刻意不让其他人看出本来面目。孙倩知道,早就秘密流行着一说法,有一很高尚的一圈子,不定期地聚集一起,干些让人匪夷所思的勾当。
除了楼梯和门,三面全是皮沙发,四周铺着纯毛的地毯,中间隔着一空间就权当是舞池了。天鹅绒窗幔将一扇扇窗子装饰得极具浪漫,高贵的紫色使人的灵魂里不禁浮想联翩,兀自心猿意马。楼梯的旁边,端放着一台钢琴,弹钢琴的女人也戴着眼罩,一袭桃红色裙子,长长的裙裾逶迤在墨绿色的地毯上,料子非常轻薄,使她那白皙的皮肤清晰可见。
孙倩在角落里找了一桌子,立即有侍者送来一杯酒,晶莹的红酒,晶莹的玻璃杯搁在晶亮的桌面上,旁边散置着几朵玫瑰,一杯酒也弄得它那么典雅堂皇。主人像是个很有本领的人,一手挽住了时代的巨轮,在这个天地里,留住了中国三、四十年代淫逸的空气。
过来一女的,戴着一眼就能认出来的假髮,穿着火红闪光的吊带短裙,裙子里看得出她赌气似的,鼓着嘴的乳。孙倩和她互相信任地点头,能感到她面罩后的微笑。「我姓张,不是本地人,特意赶了几百公里路过来。」
「我是第一次的,对这里不很熟悉。」看出女人对这里并不陌生,是此道的老手,孙倩如实相告。
果然,她说:「没关係的,多来几遭就好。这里的男人都不错的。」说完放蕩地大笑起来。
虽然没法看清她的面貌,但孙倩确定这女人差不多有四十五岁了,只多不少。她正饶有兴致地对着舞池里的男女,双肩随着音乐的节拍不停地晃动。有一个扮成纳粹军官的男人过来邀孙倩跳舞,孙倩不好意思地对她望了一眼,她扬着手,说:「玩去吧,希望你能高兴。」
一曲终了,当孙倩下来时,突然,她的手在孙倩的屁股上揣摸了一下。而且很是暧昧地说:「你有个迷人的小屁股,我好喜欢的。」孙倩对她笑了笑,这女人,让情慾撩拨得快发疯了。那纳粹又过来了,刚才和孙倩跳舞时就已又是吻她又是摸她,孙倩这时机智得体地对他说:「你也该请我的朋友吧。」说着,将她引向张太太。
两个人一拍即合,没走几步,两个身体已贴到一块了,张太太如同一只意外地觅到了虫子的小母鸡,跳得欢快轻浮,不时能见到她的耻骨擦着男人的大腿。
天棚上的悬挂着圆的灯、方的灯、长条状的、三角形的……而且这些灯都在旋转着。变幻着红的、蓝的、绿的,白炽如昼的光罩,那灯光有时忽闪忽闪、似是而非,有时如同一道闪电刺得你睁不开眼睛,灯光斑斑驳驳五彩缤纷,它们有时变幻着颜色,将你身上的衣服转换使白的更加雪白、黑的更加泛亮。
这时,钢琴有一串不易察觉的嘈杂音符,精通乐理的孙倩不禁朝台上望去,有一男的坐在弹钢琴的女人椅子下的地上,正抚摸着她的大腿。已经有人迫不及待地在柱子后面亲吻摸索了,撩起的裙摆下露着晶莹的大腿,沙发里更有的女人已被男的解掉了乳罩,一只乳房突出到了衣领外面。
面对如此香艳绮丽的境况,孙倩也有些按耐不住,她的眼睛四处寻览着,就像猎人搜寻猎物一般。张太太已同那纳粹军官打得火热,两个人说笑着走向更远的角落里,还好,张太太在挽着他的臂膀走时还没忘了从背后用手向孙倩轻摆告别。
客厅的散座中却是昏暗的,虽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但面对着面还是不能仔细地看清眉目,黑暗更能激发热情,黑暗更能使人明目张狂。每张桌上放着小蜡烛,那飘逸的火苗也像在撩拨着心底的慾望,还有醇酒、鲜花和各种饮料,浪漫温馨醉人情怀。在这片豪华奢侈放纵当中,能闻到醉人的、奇特的各种味道,花的香味和女人香水的味道。
又有人过来请孙倩跳舞,「这位小姐,赏脸跳一曲吗?」一边说着,一边把手臂伸了过来,搭在孙倩背后的椅靠上。孙倩一飘就跟那人滑进了舞池,孙倩有着极其丰美的肉体,尤其美的是故意敞露出来的那一双润泽的白肩膀,在晃动修长双腿的同时,纤腰也随着步子的节拍摇晃,处处可见活色生香。
男人长衫马褂,梳着光亮的大背头,戴着墨镜。孙倩竭力地在他的黑眼镜里寻找他的眼睛,可是她看到的是眼镜里反映的她的影子,缩小的,而且惨白的。
他的舞姿四平八稳,步法也仅是简单的进退,再也没有别的花样,能感到不小的年龄,他的额头开阔而浑圆,鼻直口方,眉骨隆起,下巴上有一勾回,显见性格的顽强与固执,岁月蚀刻出恰到好处的皱纹,精当细緻地在眼角眉梢勾勒出熟透了的男人特有的神韵和风采。还有那两撇帅气的小鬍子,须尖用胶水捻得直挺挺的翘起,临风微颤,极像一只老虎猫的须,振振欲飞。
他就双手环绕到了孙倩的腰间,放肆地又是捏又是掐。孙倩装模做样的躲闪不迭。他便解释着:「不然我也不知你的腰,真的好柔软。」
孙倩并不理睬他,只将两条臂紧紧架开他,他就去拉她的手,她的手抄到了背后,他一个身子竟就贴向她的胸部。虽是皱着眉聚精会神地摇晃,一张酒气醺醺的脸只管往她脸上凑。孙倩偏过脸去,只对着他横眼睛,又朝四周努嘴儿。
「这有什么,这地方就这样。」他的嘴角边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显得佻达而自信。他用男人厚润的、有弹性的、温软的双唇癡吻了她,毕竟是那么美妙令她心灵欢畅愉悦的感觉,孙倩也就心安理直、情慾蕩漾地享受起这感觉来。
他是牵着孙倩的手回到了座位的,他的大手有很重的汗毛,温暖湿润让人觉得舒服。
坐了下来,他们喝着品质纯正的葡萄洒,各自用暧昧的眼神打量着对方,感受到阵阵来自腹部的冲动。在荔枝红的灯光里,孙倩看不清他黝黑的脸上的表情,只觉得他异常地沉默。他自管将手中的折扇合上又打开,一副花花公子的样子,手一低,把扇子徐徐叩着下巴。
「十足的恶棍风度。」孙倩的嘴里咕噜着。
他哈哈大笑起来:「一语中的,哪来的精刁的小丫头?牙齿磨得老尖老尖的。」
她呆瞪瞪地看了半晌,突然垂下了头。她就知道这种人,在这等的场合里,一见着女子,要是被她的美貌镇住了。也就不再需要讨好挑逗的那份浪漫了,虽然摆款似地让脸上映出冷冷淡淡的情绪,可是心里却像熊见了蜜罐一样又蹦又跳,恨不得立马打破罐子美吃一顿。
这时,整个厅子里的灯光慢慢地暗了下来,音乐却更加声嘶力竭地强劲了起来,一阵一阵如同风涌的狂潮,把人的心臆震荡得焦燥漂浮,忐忑不安。气急吁吁的伦巴舞曲,使孙倩不由自主地起身扭动了起来,黑色的光绸裙子跳动起来,一踢一踢,淅沥沙啦响,下摆让她带动着,已捲到了腰际间,里面黑色的裤衩整个暴露在他的眼前。耳朵上两粒钻石坠子,一闪一闪,像是挤着眼在笑。
客厅的中央。一年轻貌美的女人高扬双臂,像蛇一样扭动着躯体,同样也戴着面罩,她身上的衣服脱落了,随着就解脱了胸罩,最后,竟边扭着胯间,边将内裤也褪掉了。就有男人欢呼雀跃地涌上前,没一下,就被一男子拦腰横抱,不知抱走到了那里。
沙发上,已有人开始做爱,男的站立着,对着沙发里的女的,高扛着她的双腿,正卖力猛然撞击。通往二层的楼梯有一女的端坐在男人的上面,正兴致勃勃地套弄不止。弹钢琴的女朗也斜靠在钢琴上,肆无忌惮地扩张双腿,任由着一男子在她的裙裾底下亲咂不止。
孙倩踱到了桌子边,他定定地紧盯着灯光下的她,那娇脆的轮廓,长腿与纤腰,美得不近情理,美得渺茫。他把烟捲向一盆杜鹃花里一扔,站起身来便走。那杜鹃花开得密密层层,烟卷窝在花瓣子里,一霎时就烧黄了一块。
他挟住孙倩直奔楼上,打开一扇门,里面早已有了人,男人骑在女人身上,底下的女人喘着气,俯身在地上,两只手紧抓地毯,白而细长的腿伸缩着,任那男人对她滥施淫威。
又经过一个房间,有几位女人吃吃的嘻嘻哈哈的笑着,有的甚至笑得弯下腰去。有一女人用薄绢套着一男人的脖子,一端牵到自己手上,疯狂地扭动腰肢,手舞足蹈。
他一引,把孙倩引进一个小客厅,却是中国旧式布置,地下铺着红砖,白粉墙,大红的绫子椅垫,一色大红绫子的窗帘,那种古色古香的绫子。地下搁着半人不高的景泰蓝方樽,插的是晚香玉。他们不知房间里电灯的开关,只得摸着黑过来,孙倩一只脚不知绊到了什么,差一点摔了一跤。外面毕竟有点月意,映到了窗子里,那薄薄的光就照亮了镜子。
孙倩慢慢地摘下面网,把头髮一搅,搅乱了,夹钗叮零噹啷掉下地来。她把那面网的梢头狠狠地衔在嘴里,拧着眉毛,蹲下身去把夹钗一只一只拣了起来。
他光着脚走到了她的后面,一只手搁在她头上,把她的脸倒扳过来,吻她的嘴。一股像玫瑰般清涩而甜蜜的气味从他的头髮、他的腋下、他的每一寸肌肤发出来。孙倩作了一阵深呼吸,感觉就像自已像一条从海底浮出来的蓝鲸。
发网滑到了地上,他好高大挺拔,孙倩只有踮起脚尖热情洋溢地回应着他,孙倩觉得自己溜溜转了个圈子,倒在镜子上,背心紧紧抵着冰冷的镜子。他的嘴始终没有离开她的嘴唇。他还把孙倩往镜子上推,他们似乎跌到镜子里面,另一个昏昏的世界里去。凉凉的,烫烫的,野火直烧上身来。
两个人的手在对方的身体上互相搜索着,不知不觉中孙倩中裙子的拉链已让他卸开,两条肩带也让他分到两边,一对乳房已是裸了出来,他抚摸乳房的手法娴熟灵巧,狂妄的揉搓却没让她觉得粗暴,反而有点渴望更加大力,乳房在他手掌的挤压下,乳头无助地挺拔起来,他好像不经意一般,只是忽然间食指在乳头扫拂一下,那一下子就让孙倩浑身哆嗦。
接着她觉得裙子也被他慢慢地褪脱了,一只手从背后环绕到了她的前面,从她平坦的小腹慢慢向下移动,孙倩急迫地叉开双腿,那只手却只在她内裤那里盘旋,偶尔拨弄一下她的捲曲阴毛,全然无顾孙倩下边湿濡了的地方。
孙倩反转过身子,手急切地在他的胸前上摸索,白绸的长衫那纽扣让她不知所措,想脱掉确实得要费一番工夫。她捨远求近的掀起他的长衫,手就沿着他的大腿搜摸着,他的毛髮很浓,在他大腿的内侧甚至漫延到了屁股的股沟,抚摸起来绒绒痒痒,一下她就触摸着他那蓄势欲发的一根。
他的手在孙倩的那地方花瓣处徘徊不前,捻搓拧抹使尽手段,他在她跟前逞能,孙倩也在他的阳具上套弄,手指在他的沟壑尿眼处轻抚重贴,她也在他的跟前逞能。孙倩的一技之长就是耍弄男人,如同马戏团里的驯兽师,她也以同样的反应的虔诚把这一点献给她的爱奉还。她的挑战引起了他适当的反应。
当他将孙倩放倒在躺椅上,孙倩已经没有半点淑女的矜持,一个裸体仰面横躺,把一个窈窕的身躯呈现在他的面前,彷彿每一个部位正对他散发着不可抗拒的诱惑。双腿高跷让腿隙的那一处暴突呈现,焦燥地渴求他那坚挺勃起的东西。
他跪到了孙倩的双腿间,两手轻轻抚摸着她那隆起的部位,口中哺喃地说:「亲爱的,你这里太美了,太诱人了。你瞧,现在它抖动得多么诱人啊。让我来吧。」
孙倩闭上了眼睛,脸上的两朵红霞缓缓升起,渐渐扩散,她的整个脸庞全红透了,心里翻腾着火灼灼的情慾。他俯下身子,伸长舌头对準那地方就亲吻了起来,他的动作既温柔又得体,毫无粗野之感。这让孙倩骤然徒升一股怜悯,她双手捧着他的头颅,俯下脸在他的头髮上亲吻起来。
当孙倩的那地方让他吻得水淋淋的时候,他终于挺起他那根威风凛凛阳具,轻轻划开了桃瓣,然后猛刺进去。孙倩顿时「哦」了一声,一阵舒心悦肺的快感倏时俘获了她。
随着他的猛抽滥送,孙倩耸动着屁股迎接着他,孙倩觉得他的胸腔里金鼓齐鸣,冗长繁重的喘息向高潮走来。彷彿里面有百十辆火车,呜呜放着汽,开足马力齐齐向她冲过来了。
孙倩欢喜到了极处,她情不自禁地哼哦着,哗哗地流下千古的衷愁,流入音乐的总汇,越到后来,已不成调子了,像作曲家乱了头绪,曲子编到末了,想是发疯了,全然没有曲调可言,只把一个个单独的小音符叮呤噹啷倾倒在巨桶里,下死劲搅动着,只搅动得天崩地裂。
他的每一下如同重拳出击,啪啪啪肉与肉相博的响声不绝于耳,听着又有一种凶犷的野蛮。孙倩只觉得触动着的神经末梢紧紧绞着,绞得如同扭麻花似的。
孙倩通常就是这样,没经男的几个轮番攻击,就已溃不成军,自己一下就到达顶点。她的子宫里洒出了一股幸福的淫液,阴道壁紧缩痉挛,亲密无隙地包容着他的阳具,在那龟稜的拭擦下,一阵爽快让她飘上天空,肉体在出力地交缠,挤搾。
两个身体横竖重贴着倒在黑暗的地面上,都为刚才一番暴风骤雨感到疲乏,他仍然用手指抚摸孙倩的乳头、嘴唇,将腿搭放到她的双腿之间。
这时,房间的门让人推开了,一男人拥着一女的探进了头,他按住了孙倩的口,他们就在黑暗里移到了沙发的后面上。藉着窗户外微弱的月光,孙倩见着那熟悉的纳粹制服,还有火红的裙子的张太太,那裙子已皱得不成样了,两个人急急地相拥到沙发上。
「你怎么就爱不够啊。」是张太太的声音,甜腻腻、嗲嗲的,充满暧昧和性感。一刚一柔两具肉体互相吸附难捨难分,女人快感的夸张呻吟,男人粗重的火车头排气似的喘息。
孙倩见着张太太在沙发边沿上高翘起屁股,让纳粹军官从她后面长驱直入,嘴里还怂恿地叫着:「宝贝儿,看你有多大能耐,使出来吧,我奉陪到底。」
纳粹的帽子歪到了一边,身上那威武的军官服敞开着怀,裤子捲到了脚脖子的皮靴上,努力地耸动着腰肢。在他耀武扬威的顶撞中,那沙发一步步挪动着,差点就到了孙倩他们的身边。
他抬起腿用脚撑紧了沙发,上边的两人却忽然停止了动作,张太太从沙发的靠背上伸长着脖子,见到了地上重叠一块的孙倩他们两个,放纵地大笑着:「小宝贝原来在此,享用了多少男人了。」
赤裸着身子的孙倩有点窘迫,四处寻找着遮身的衣物,倒是他先猜测到了,便将他的长衫脱下,盖到了她的身上。倒招惹了张太太他们的一阵大笑,张太太甩开纳粹军官,扑到了他的面前,跪下身去就叼到了他下体的正摇晃着的那根,含进了自己的口里,吮吸得津津有味,不时地还朝孙倩挤眉弄眼。
他在张太太的逗弄中好像焦燥不安,如同在受着一种情愿受但是又没有足够的能力忍受的惩罚似的。孙倩一副听之任之,悉听尊便的模样,她细财鹧鄞蛄孔潘凵窭镆渤渎艘幊渎庞栈螅帕车谋砬椋踔粱瓜猿稣邢禄常卫植晃囊馕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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